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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耿氏酒堡

盛夏时节，挚友郭守恭从江城返回家乡昌黎休年假，与我相聚，甚喜。我在7月21日、22日接连陪他到昌黎黄金海岸的翡翠岛和昌黎县城东北的华夏庄园，还有昌黎县城北碣石山群峰中留下革命先驱李大钊的似水柔情和革命踪迹的五峰山一游之后，又在7月23日计划陪他去昌黎县城西凤凰山一带近些年新兴起的“北国葡萄沟”一游，让他有一个酣畅淋漓的“回乡”之旅。

　　这一天是农历大暑，天晴日朗，稍微有些热。联系十里铺乡政府派小车来接，车到得晚了点。就在我家中等车时，已经工作、生活在石家庄30多年的中学同窗好友吴宝魁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乡两日，正在看望住在昌黎城北果林深处的刘连瑞，从前一晚参加我们给守恭举行的小小聚餐的老同学刘连瑞口中得知守恭回来，欲见一面。我在心中“骂”了他两句（回来不及时联系），当即邀请他和刘连瑞一同过来，同去葡萄沟。昔日的老同学，很难得同去一个家乡的旅游景点“旅游”一把了。

　　等到连瑞和宝魁赶来，我们驱车前往葡萄沟。不过，到了凤凰山附近，我没有让车拐向新修成的径直通往葡萄沟的水泥公路，而是去了多年来通往葡萄沟的“老路口”十八里碑。之所以如此，是想带他们先参观一下有“中国第一堡”之称的耿氏酒堡，让他们见识见识中国农村第一个家庭葡萄酒堡的风貌；这其中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守恭多年来对干红葡萄酒，特别是家乡的干红葡萄酒产业发展很感兴趣，常在网络发表有关“言论”。

耿氏酒堡所在地——凤凰山下的十八里碑
　　耿氏酒堡，原称“耿家酒堡”，是4年前的2002年修建的。为了醒目耀眼，酒堡修在了十八里碑路口一侧，正对通往葡萄沟的小公路。对于耿氏酒堡的主人耿学刚，我相当熟悉。2003年5月，我去耿氏酒堡采访过他，写出特写《耿学刚：家庭酒堡不是梦》，在《秦皇岛日报》的《碣石人物》专版发表了几乎整整一个版面；那年8月，我又陪到北京新闻单位工作的女儿采访过他，使他的事迹得以在《中国县域经济报》、《经济日报·农村版》介绍和宣传。自那以后，我们成为朋友，只要有机会，我都要到耿氏酒堡看一看发展和变化。

　　这天，耿学刚恰恰在家。他依然那样质朴、敦厚，不善言语，喜欢说些农民和平常人爱说的大实话。见他的得力助手、秦皇岛市碣石葡萄产业协会秘书长，几乎常年在耿氏酒堡“办公”的秦维成不在，我忙问起了他。没有想到，老秦已经不在人世了，被癌症夺去了“老当益壮”的生命已经有半年了。他刚刚50多岁，就那样去了，很令人痛惜。

　　耿氏酒堡的主人耿学刚，是一个一心要趟出一条果农自己酿造原产地域庄园葡萄名酒的昌黎人。他刚刚过了44周岁的生日，就快脱却世界上最宽松的以45周岁为界的“青年”定义范畴了。

　　1962年8月4日，在中国人自己的传统葡萄节——农历七夕的前两天，耿学刚出生在昌黎县十里铺乡耿庄村一个平民百姓家庭。位于曾有云峰寺和凤凰城等名胜古迹的凤凰山西南麓的耿庄，紧贴昌（黎）卢（龙）公路，是以栽植葡萄等水果出名的小山村。可以说，耿学刚从小是在葡萄园子里长大的。

　　小时候的耿学刚，牙牙学语时没有少吃玫瑰香等口味极佳的葡萄，到了学龄却没赶上好时候。十年浩劫期间，一切都乱了套，他在本乡本土上小学，读中学，一心吸吮知识的甘露，却根本没能切实接受系统的基础教育。1978年，他在16岁就得到了“社中”的高中毕业证书，却无以参加业已恢复的高考。回村不久，他为学点挣钱的本事，进了公社组织的建筑队；好在没用几年，他就凭着一股刻苦钻研的精神，胜任隔了几年改建成的十里铺乡建筑公司的技术员、预算师等工作，并学会了设计简单的建筑，在十几年间画出有20多座楼房的建筑图纸，算是一个搞建筑的行家里手。

　　农村全面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之际，耿学刚与本村姑娘赵锡霞结为伉俪，开始养儿育女，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庭。土地分到各家各户，日子好过多了，无奈没有几年，商品大潮涌起，葡萄再也难以卖出好价钱。时至80年代中期，不得不顾及家庭收入的耿学刚，开始琢磨用土法窖藏较易存留过冬的龙眼葡萄的“招儿”。置水缸，放冷屋，他试验得好“苦”，但一来二去，毕竟在春节期间拿出了能卖上好价钱的葡萄，只是量小了些。到了1987年，他在外出时偶然得知锦州有人利用地窖大量贮藏龙眼葡萄，忙赶过去求技术，学方法，琢磨其中的道理。当年秋天，他大胆试验，在自家院子修建了一个安装通风设备的地下室，利用所学的技术，一下贮藏了两三千斤龙眼葡萄，获益两千多元。自己闯出了道，他并不保守，一一传授给了前来取经的乡亲们，很快使之在昌黎，以及邻近的卢龙葡萄产区传开。

　　随着经济建设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错季水果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口味要求也越来越高。进入90年代，对窖藏龙眼葡萄技术了如指掌，并不断尝试引进国内外葡萄名优品种栽植、育苗的耿学刚，成了一个“葡萄研究迷”，心里总琢磨得利用更加先进的科学方法贮藏口味极佳的玫瑰香等葡萄，赢得更大的市场效益。他“闻风”取经，跑了大连、沈阳、北镇和张家口的下花园等不少地方，寻找玫瑰香等葡萄的冬储保鲜方法。1995年入夏时节，他获悉设在天津农业科学院的国家农产品保鲜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的李喜宏博士，研究出了微型恒温葡萄保鲜冷库技术，并获得国家专利，却没有人敢按他的法儿修建示范冷库，立即前往求教和联系建库事宜。建立微型恒温葡萄保鲜冷库，需要购置价值1.8万元的保鲜设备，还有专用的包装箱和保鲜剂等辅助材料，投资大体得在5万元左右；耿学刚与李喜宏博士一拍即合，决定由自己冒险来做这个实践性尝试。是年夏天，他一下投资5.2万元，在耿庄建起一座微型恒温葡萄保鲜冷库。当时，不少亲朋好友，包括自己的家人，都觉得这个险冒得有点大，而他却不这样想，他说：“没点冒险精神，就啥也干不成！”但为“保”点“险”，他还是专程去昌黎果树研究所请教一位对葡萄学深有研究的老专家；那位老专家“怕”他遭受的损失太大，特意骑着自行车跑来，“告诫”他最好不要过多地贮藏极易变质腐烂的玫瑰香葡萄。他犹豫过，但最终还是听从了李喜宏博士的督导，收购和贮藏了大量的玫瑰香葡萄，加上龙眼、巨峰等葡萄，一下贮藏有3万多斤，最终获利6.5万元，不仅一下子收回了成本，且略有盈余。他这个“险”冒成功了，成为昌黎本地乃至全国利用现代科学技术贮藏玫瑰香等走俏葡萄的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第二年，这一技术不翼而飞，到处仿效；进入新的一个世纪，仅秦皇岛市范围内就已先后建有300多个这样的冷库，不少人家变成了冷藏葡萄大户。这其中，有着耿学刚的不可磨灭的极大功劳。

　　在修建微型恒温葡萄保鲜冷库的过程中，耿学刚与李喜宏博士等天津农业科学院的专家，特别是国家农产品保鲜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修德仁研究员交上了朋友，并通过他们结识了北京、山东等地的晁无疾、朱林等葡萄学研究专家、学者，为他自己和乡亲们栽培、储藏葡萄构筑了强有力的“技术”后盾。

　　就在耿学刚利用试建微型恒温保鲜冷库大量储存玫瑰香等葡萄的那年冬天，干红葡萄酒在广东等地悄然热销，“中国第一红”的诞生地昌黎产销的长城牌、地王牌干红葡萄酒顿时成了市场的抢手货，就连多年以其他类型的葡萄酒造成极大品牌优势的几个名牌葡萄酿酒企业也在转瞬之间摇身变“红”，跻身红酒市场。1996年秋天，京、津、鲁等地的酒厂争先恐后地到昌黎抢购酿造干红葡萄酒的赤霞珠等葡萄，早就成为生产长城牌干红葡萄酒的华夏葡萄酿酒公司原料基地的耿庄农民，成了最大的受益者，酿酒葡萄从一斤两三元卖到四五元，一根酿酒葡萄芽枝也卖到了一元上下。人们拼命浇水施肥，使酿酒葡萄的亩产由两三千斤飙升至五六千斤。但潮涨必有潮落时，随着本地和外地酿酒葡萄栽植面积的迅猛扩大，时至1999年秋天，酿酒葡萄的收购价格开始无情地回落。到这个时候，头脑比较清醒的耿学刚没有怨天尤人，又开始琢磨起如何自产自销葡萄酒来；曾到法国波尔多地区考察葡萄酒业的修德仁先生，也竭力鼓励他尝试利用自家出产的酿酒葡萄酿造葡萄酒。

　　农户自家酿造葡萄酒，在昌黎并非没有传统的技法，清末民初，如今有着“葡萄沟”美名的西山场村信奉天主教的农户，就从荷兰等国的神甫那里学会了简单的葡萄酿酒技术，但酿酒的人家极少，量也不大，只供做弥撒和自家品用；而批量酿酒，谁家也没试过，特别是需要怎样的流程和技术、设备，谁也不知道。在那两年已经学着酿了点直令修德仁先生叫好的土造葡萄酒的耿学刚，决心摸摸这个“诀窍”。2000年酷暑时节，耿学刚听说石家庄北郊有个百亩葡萄观光园，既卖葡萄又做酒，急急找上门去“讨教”。不想，他在那里吃了个闭门羹，仅花30元钱买来一瓶人家自酿的“酒”。无可奈何，正在想别的门路时，他在北京参加一个座谈会邂逅的邯郸农学院高级农艺师程美庭打来电话，告知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葡萄酒学院拥有这项技术，可有偿传授。他二话没说，回家取了几千元钱，就和程先生结伴去了西安附近的杨陵。半个月时间，他在那里系统地学习了葡萄从采摘到装罐发酵成酒的全部过程，并实地进行操作，初步掌握了小批量发酵酿酒的基本要领。买了点简单的仪器，从西安返回家乡，他一不做，二不休，投资上万元，请人焊了8个小型发酵罐，以自家的酿酒葡萄为原料，利用比较原始的手搓法，发酵酿出有2吨风味独特的干红和干白葡萄酒。当时，村里许多人都说他“疯”了，是拿着挣来的钱和自家的葡萄往水里扔，他却笑微微地说：“我就不信咱们农户自家不能酿出最好的葡萄酒……”

　　对耿学刚试验农户自家酿造干红、干白葡萄酒的做法，天津和北京、山东等地的一些专家、学者均表示赞同和支持，修德仁等专家特意帮助他找人研制小型的破碎、压榨、过滤、灌装、导泵、压盖等机械设备，使他备受鼓舞。

　　多年间，耿学刚率先垂范，先后引进一些比较先进的葡萄保鲜技术和设施，推广葡萄名优品种的栽培、管理、育苗等技术，在昌黎、卢龙等地的葡萄产区比较有感召力、亲和力和凝聚力。时至新世纪的第一个春天，他和远远近近的一些葡萄种植和藏储大户，极想建立自己的协会组织，以加强相互之间的联系与合作，更好地发挥群体在葡萄产区的优势和影响。这一想法，得到了时任中共秦皇岛市委副书记的秦皇岛市人大副主任张树仁同志的鼎力支持。2001年6月18日，由耿学刚出任会长的秦皇岛市碣石葡萄产业协会在古老而神奇的碣石山区诞生了。建立葡萄产业协会以后，耿学刚自觉责任重大，决心在做好协会的各项工作的同时，建立一个家庭酒堡，继续探索果农自己酿造葡萄酒的新路子。协会成立不久，待他获悉国家有关部门和单位要组织一个赴欧洲一些国家参观和学习葡萄酿酒技术及管理方法的考察团之后，决定自费随团去一趟欧洲，特别是到法国的波尔多地区考察和了解家庭酒堡的历史和现状，以及生产、经营等情况，以便归来修建一个比较理想的家庭酒堡。遗憾的是，那个考察团迟迟没能成行。

　　21世纪的第一个秋天来了，耿学刚为了建立自己的家庭酒堡，开始作多方面的准备和努力。他一鼓作气，投资五六万元，增加了20多个小型发酵罐，购置了专家新研制成功的小型破碎、压榨、过滤、灌装、导泵、压盖等机械设备，又酿造了6吨干红和干白葡萄酒；紧接，他请《中外葡萄与葡萄酒》杂志主编、对酿酒庄园极有研究和见识的朱林先生提供一些资料，运用自己多年在建筑行业积累的经验，自行设计家庭酒堡的建筑图纸。转年开春，投资达40多万元、建筑面积达600平方米的“耿家酒堡”，按照他精心设计的图纸和心中的想像，在十八里碑路口近处的葡萄园地头破土动工了。

　　2002年秋天，“耿家酒堡”基本建成，投入使用；紧接，一个盼了已久的好消息传来，他的欧洲之行可以好梦成真了。11月的一个平常日子，身上还带着家乡葡萄酒芳香的耿学刚，与国内一些知名的葡萄酒研究和检测专家一起，登上了飞往欧洲的民航客机，开始了一个普通的中国农民自费考察法国、意大利、奥地利、比利时、西班牙等国的家庭酒堡和葡萄酒产业之行。十几天时间，异国风光如同梦幻一般闪现，却使他实实在在地见识了欧洲，特别是法国的波尔多地区深远而厚重的葡萄酒文化氛围，更加深刻地了解和认识到，真正的上等和顶极的庄园葡萄酒，不是产自有现代化灌装线的成规模的葡萄酿酒企业，而是一个个历史悠久的或大或小的酿酒庄园和家庭酒堡；中国的葡萄酒，特别是干红葡萄酒要上档次，上水平，势必也要走这条两者并举之路。在返回祖国的航程上，他暗暗地想：昌黎葡萄酒已经成为中国葡萄酒业的第一个原产地域保护产品，而真正体现原产地域保护产品的葡萄酒概念和意义的中国式的家庭酒堡，必须要靠我们昌黎农民自己打造……

　　耿学刚从法国考察归来，逢人便介绍法国波尔多地区和欧洲一些国家博大精深的葡萄酒文化，及那里的一些传统而先进的做法。许多碣石葡萄产业协会的会员，还有认准耿学刚的道儿没错的果农，都被深深击中了心弦。冬天过去，又一个春天来了，一下就有6个也想捷足先登的家庭酒堡在凤凰山下的葡萄园开始兴建；同时，又有十几个家庭酒堡酝酿筹建。

　　那几年，在昌黎近些年新建的不少葡萄酿酒企业中，耿学刚最爱去看一看的，是名列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奥地利施华洛奇公司董事长格诺特·朗格斯·施华洛奇先后投资2800万美元，从1999年5月就开始在昌黎城东的樵夫山麓精心营建的朗格斯酒庄；那是欧洲投资商在中国建立的充分体现葡萄酒文化真谛，拟控制年产在千吨以内，酿造中国国旗上五星般品质的世界顶级干红葡萄酒的真正的庄园式综合酿酒企业。2003年5月，耿学刚的家庭酒堡成了朗格斯酒庄的第一个客户，从酒庄新建成投产的橡木桶生产车间，用7万元订购了20个葡萄酒汁发酵橡木桶；他要把原来花几万元购置的30个金属制小型发酵罐全部换掉，使自己的家庭酒堡酿造的产地葡萄酒真正具有地道的葡萄酒文化品质和风味。

　　耿学刚建成中国农村第一个家庭酒堡以后，在县内外引起了很大轰动和影响。可是，他也遇到了很大的难题，这就是他建立的耿氏酒堡，怎么也拿不到河北省有关部门颁发的生产许可证。按照河北省有关酒类生产的政策规定，年产量在300吨以下的葡萄酒企业不予发证；而家庭酒堡作为新型的酒类企业，其精髓不在于酒的产量，而在于酒的品位，耿氏酒堡的年产量只在10多吨上下，是难以迈过这个“高门槛”的。可无法取得生产许可证，就像孩子出生了却没有准生证一样，令耿学刚大伤脑筋，有些举手无措。好在耿氏酒堡的诞生，引起了县、市、省各级领导的注意和重视。2003年夏天，河北省委副书记冯文海、河北省农办主任冯世斌等领导同志多次到耿氏酒堡调研，帮助协调相关问题；8月5日，中共河北省委书记白克明到昌黎调研时，又考察了耿氏酒堡，对耿学刚的做法给予了充分肯定，并表示，一定帮助他解决“出生证”的问题。8月28日，针对家庭酒堡这一有利于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并有可能改变昌黎县葡萄酒产业格局以增强其竞争力的新兴产业，白克明专门作出了批示，要求有关部门全力扶持其发展。之后，按照省委领导同志的指示精神，河北省质量技术监督局、河北省计委连同秦皇岛市有关部门迅速行动，到耿氏酒堡调查情况、检测数据。检测结果表明，耿氏酒堡酿造的干红葡萄酒的各项指标完全符合标准和要求。9月3日，河北省质量技术监督局为耿氏酒堡颁发了生产许可证，并起草了《关于对〈河北省酒类产品换（发）省生产许可证实施细则〉的补充规定》，把家庭型企业生产列入申证范围。为此，新创办的《经济日报·农村版》在试刊号头版头条显著位置发表了专题报道《多位省市领导呵护一项农民新创河北酒类生产行规为一农民改写》，这篇报道在《经济日报》转发后，在全国引起了极大反响。

　　近几年，耿学刚被评为秦皇岛市农业劳动模范和昌黎县专业技术拔尖人才，相继当选昌黎县和秦皇岛市的人民代表。现在，耿氏酒堡的建设和生产都走上了正轨，耿学刚依托自家种植的40亩酿酒葡萄，继续探索着庄园型家庭酒堡建设与经营的道路，做着艰辛的趟路工作。他深知，前面的路还很长，还很难，但他深信，这条路一定能走出来，并会走得相当辉煌、灿烂。

　　如今，耿氏酒堡已经成为一个旅游观光点，每年来耿氏酒堡参观的游人络绎不绝，而且耿氏酒堡也有旅游团体和散客接待能力，特别是在金秋时节，游人可到这里采摘酿酒葡萄，亲自参与家庭酒堡酿造干红、干白葡萄酒的工艺流程，并留下游客的“自酿酒”标签印记，拥有自酿自购自饮的干红或干白葡萄酒。那当是很有趣味的参与性或曰自乐性旅游。

　　对耿氏酒堡，我是熟门熟客了。唠扯一番，我和耿学刚陪同守恭、宝魁和连瑞上上下下参观了个够，又到楼顶花园天南海北地畅谈。守恭带着照相机，拍了个够，我也客串着拍了一些。这些，见照片，不再赘述。

　　2006年8月16日记于碣阳书斋　摄影：郭守恭董宝瑞